「DNA已经全部吸收。当前可用DNA:55。当前可用突变DNA:10」「新增突变样本:
1.〔突变兔体〕:可在身体的任何部位突变出兔子的任何部位。」
当张槐昱再次睁开眼睛时,身前还燃烧着的篝火与透过树叶的暗淡夜光证实着现在已然处于黎明。
丢入几根树枝,便是躺着看着篝火发呆。
过了许久,才注意到眼前的虚影界面,发出无语的呵呵声。
“我可不想顶着两个又长又大的耳朵,以后可以屏蔽掉这种无用的变异吗?”
「已启动自动筛选功能」
没想到这系统还真有屏蔽这项功能
无视新增添的变异样本,继续操作着:
「当前可升级基础样本:
1.〔肌肉韧性〕
当前可变异样本:
1.〔混合毒素毒腺〕
当前可突变样本:
1.〔突变蛇体〕」
看着唯一一个可以变异的项目,那肌肉韧性似乎可以让自己的身体更具柔韧性。可是张槐昱才刚刚变异过,还处在那变异的剧痛所带来的阴影之下,根本不敢真去变异。只是到处乱看。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我身上再长出一条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两种完全不同的生物怎么可能可以融合为一个个体呢?’
张槐昱的父亲是生物学家,自然也会因为父亲的缘故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生物的知识。
‘而且就算真的能像神话中那样的奇美拉羊头狮身蛇尾的,那那么多个脑袋,该听谁的啊?’
「系统暂时无法解析透彻奇美拉灵魂,无法回答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根据已解析的资料。身体是大脑的载体,大脑是灵魂的载体。宿主身体只有一个灵魂,所以并不会出现多个灵魂或思想的情况。」
“按这意思说,我可以控制好几个脑袋了?”语气中带着恶心感。
生物不是机器,电脑有好几个处理器可以提高运算速度。但生物拥有好几个大脑……
“想想就恐怖……”
影视作品或是游戏,就是现实里也或多或少会出现多个头的例子。
新闻中出现的连体婴儿,还有因环境污染出现的双头蛇、双头鱼。在现实中的多头生物似乎都是以这种可怜与弱小的受害者身份出现的。
而在游戏里,人类幻想的强大生物,三头地狱犬,九头蛇,以及奇美拉。这些幻想生物虽然多头,却拥有着与之匹配的力量,可谓是真正的三头六臂。
先不论强大不强大,就是在自己身上再长出一个脑袋来……也很恶心很重口的好嘛!
谁会想在自己的肩头上再长出一个脑袋来啊!?
尤其是这突变蛇体,在身上再长出一条蛇?那是不是可以在**再长出一根大……卧槽,想想就刺激啊!
“咳咳。”张槐昱似乎是感觉自己的口味有些独特,不免尴尬的干咳两声。
或许每个男人都幻想过自己拥有硕大的那个啥吧。
话虽如此,但是真的想在自己身上长出一条新的肢体,也不是谁都可以平淡接受的。至少张槐昱现在只敢想想,他内心那属于人类的意志还在对这非人类的变异存在本能的抵触。
“还有,你刚刚说‘解析’?难到你跟这奇美拉系统不是同一个东西吗?”
张槐昱将念想从幻想中扯回来,注意到了系统的用词。‘解析’二字一般都是一个主体对另一个主体进行的行为吧。
「奇美拉系统是奇美拉灵魂与系统融合的产物」
张槐昱看着这回答,稍稍一愣,似乎是在理解系统的意思。随后还是明白了系统的意思。
奇美拉与系统似乎本来是存在于自己身体中的两样东西,而现在不知为何,融合在了一起。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系统你会存在于我的身体?”张槐昱,继续问道。
「信息丢失,无法回复」
张槐昱干笑一声,继续开口:“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信息丢失啊?”
「……」
没想到系统的界面居然出现了省略号,这让张槐昱提起了浓重的兴趣,似乎感觉可以知道一些非常重要的讯息一样,满脸的好奇心,等待系统的下文。
「……信息解压中……」几分钟,界面才发生变化。
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
「……信息被加密……正在尝试解锁并重新读取……」
看着眼前的界面,张槐昱越来越对自己的秘密产生好奇。自己体内的系统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有被加密的信息。
「……解锁失败……无法读取相关信息……」
张槐昱脸部一阵抽搐,一种掀桌的烦躁感涌上心头。
又冷静下来,如果系统不会欺骗自己,那为什么这些信息是被加密的?又是谁加密的?因为什么目的才加密的?
想着想着,张槐昱越来越觉得自己身上可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这让张槐昱又不断的向系统询问相关的问题。
可是似乎所有有用的信息要呢丢失,要呢被加密,像是一只刺猬般无从下口。
“唉。”张槐昱叹了口气,放弃了询问。如果是人为的加密,那自己是绝对不可能问出哪怕一丁点的秘密。
不再浪费口舌与机器多话。
抬头看向泥土一般厚实的树叶层,几缕明亮的晨光照射而下,告诉黑暗中的生物们新一天的开始。
‘在这里干坐着也不是事,到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小曦吧。’
心中默想着,张槐昱站起身,开始做动身前的准备。
首先自然还是要收集早晨的露珠了。一大瓶水不过一升半而已,而一个人一天却是最起码要喝两升的水,像张槐昱这种饮水量还大的,这一升半的水瓶一天可以喝三瓶。
所以早晨不仅要收集水源,还要喝个饱才行。
花了将近两个小时补充了水分,张槐昱才开始了其他的动作。
想要在森林里行动,首先,是确认方向。那该如何确认方向呢?
张槐昱最先想到的还是日出的方向。现在是日出后两个小时,大概八点左右,只要看到太阳的方向,就可以确认哪里是东方。
不过这树叶层之下并不多明亮,根本无法分辨天上的情况。
所以张槐昱选了一棵看起来比较好爬的大树想要往上爬看看。
把背包放在树下,裤腰里拽着小刀,嘴里咬着手电筒,这才向树端爬去。
张槐昱是城里长大的孩子,自然没有爬过树。不过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只是学着印象里爬树的样子,扒着树干突出的部位开始向上爬。
这棵树选的倒是不错,树干粗大,而且也稍微倾斜了一点,借着一点倾斜的角度,就算没爬过树的人也可以慢吞吞的爬到顶点。
“唦唦。”
推开茂密的树枝树叶,被几根尖利的树枝戳破了羽绒服,刮伤了暴露的手脚,添了几道血痕。
最终随着愈加明亮的视线,像是从地底下向上爬的蚯蚓一般靠近了顶峰。
这里已经是树干的顶点了。但远远还不是树干延伸出的树枝的顶点,更达不到树枝延伸出树叶的外面。
这里像是云层,地下世界的云层,而现在张槐昱正处在这云层中央,没有坚实的树干支撑,他已经不敢再往上爬了。
附近是像云一般朦胧的树叶,虽然这里已经可以得到阳光充分的洗礼,但被树叶挡着,仍然看不清附近的地形亦或是显眼的地标性地貌或建筑。
只能透过阳光的刺眼程度来判断太阳的方向。
‘那边是东边么,记住了。’
香格里拉原始森林保护区,是位于南云省北部的森林,记得进来时大概是在森林的东偏南的方向进入的,那么现在只需要面对太阳的方向前进,大概一两天就可以走出去了。
张梓曦应该就会朝那个方向走,那往东南走,应该可以找到她。
大致计划已经想的差不多了,张槐昱便又慢吞吞的向下爬。
“咔。”
脚下踩上突出的断枝,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如骨骼断裂般的声响,吓的张槐昱连忙抓住边上挂下的树藤。
可能是借力及时,已经断过一次的断枝仅仅只是发出一声脆弱的声响,并没有断裂。
“呼~”
有惊无险的呼出一口气。
“嘶~”
可不等张槐昱放松下来,身边的树藤竟是发出一声声响。
“卧槽!?”张槐昱听蛇的嘶声,又是惊出一声冷汗,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声音相反的方向移动。
“咔啦!”
断枝再次受到重量的冲击,终于不堪重负。随着断裂的声响,张槐昱感到脚下一空,连忙抱住稍微倾斜的树干,这才没有随着断枝一同落入黑暗的深渊。
“嘶哈!”
可身边那与树藤一同挂在枝间的一条墨绿色半米来长的蛇已经盘旋起来,嘶吼着像离弦之箭一般弹跳而出!
紧急之下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刺激全身的肌肉,眨眼间甚至还将那仿佛有四只眼睛的绿蛇张开的腥盆大口印在了视网膜中央。
“啊!”
暴露在衣物外的左手腕上传来一阵疼痛,引起一声惨叫。口中的手电筒也因嘴上没有了咬力而落了下去,像是一朵暗夜中弱小的烛火落入了无光的深渊,随着一声啪响,彻底的被黑暗吞噬。
这蛇的咬击就像是被图钉钉入了血肉一般,极小的受力面积只刺激到了少量的痛觉神经。虽然痛感没有到达非常剧烈的程度,但被野兽咬住的恐慌与憎恶感却是将痛觉放大了数倍。
“卧槽!”
张槐昱因为四肢都夹着粗糙的树干,防止自身在没有支撑点的情况下不会极速下落。
但是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人呢。
疼痛感与恐惧感促使张槐昱慌张的松开抱住树干的双手,转而向左臂上挂着的绿蛇抓去。
而这么做的后果,自然是身体没有摩擦力的支撑,落下的速度瞬间加快。翘出的树皮像是锋利的尖刺,在外衣上挂出一道道刮痕。
“草泥马!”
张槐昱壮胆似的叫骂着,不顾自己正重新落回黑暗,直接抓住无处可躲的绿蛇,将它的蛇身拽到嘴前,就是用人类最原始的武器——牙齿,狠狠的咬在了绿蛇的身上。
“咔啦!”
“嘶!”
像是咬碎干脆的饼干加上骨头汤里的骨头一样,人类那足以磨碎任何生物的磨坊就算已经习惯了一万年的熟食,在关键时刻借助下巴的咬合力依然可以轻易咬碎这些小蛇脆弱的鳞片,穿透血肉与内脏。
“嘶哈!”
绿蛇显然是受到了伤害,似乎伤的还不轻,痛的发出嘶叫,松开了獠牙,几滴毒液也随着松嘴而飞溅出来。
张槐昱在肾上腺加速的状态下,反应更加迅速。感受到左手一轻的瞬间,便将抓住的绿蛇往黑暗的下方丢去。随后立刻抱住粗糙的树干,整个身体都趴在上面,以最大的受力面积去摩擦树干以降低下落的速度。
“砰。”
最终落到了底部,屁股与暴露在泥土之上的长苔坚硬大树根上,发出一声碰撞的响声。
“卧槽。”
屁股上的轻疼只是张槐昱习惯性的轻骂一声。落地后并没有休息,而是摸着黑立刻奔向之前放下的背包的位置。
刚刚还在比较明亮的树端,此刻又落入黑暗,眼睛无法这么快的适应,所以现在基本处于摸瞎状态。
人本来就是活在阳光下的生物,视觉如果处于无法接收任何光线的状态,就会本能的升起危机感。
而为了恢复视线,没有了手电筒的张槐昱只能去取背包里的打火机。
“找,找到了。”似乎是还没从之前的危机中缓过来,肾上腺素的效果还未完全消散,张槐昱还有一些神经敏感。
匆忙的打开背包,从中摸出了打火器。
“铛!”
一声轻响落下,金属质感的打火机窜出一朵火苗,在这深渊森林中带来一丝温暖与光明。
不过打火机的照亮范围只有七八米而已,再远的地方就像是被一层战争迷雾挡着一样,无法透过丝毫。
借着微弱的火光,有了些提供安全感的视线,张槐昱紧张的情绪才缓和下来。
观察着可视范围内的每个由火光照射到的角落,寻找之前被摔下的绿蛇。
“……在那里?”
绿蛇的外表颜色可真是所谓的保护色,墨绿色的鳞片不论是盘在枝间还是落入草丛,想要找到都非常困难。
不过好在张槐昱的动态视觉还不错,再加上绿蛇因伤不自觉的蠕动,所以找茬这种事倒是难不倒他。
小心翼翼的靠近丛间,借着火光,算是真正的看清了这条绿蛇。
张槐昱这又不是学生物的,自然叫不出绿蛇的学名,只能观察这蛇的外观。
绿蛇不粗,不过几指粗细,半米来长,暗绿色的鳞片在火光的照射下漫反射出特有的质感。
最令张槐昱在意的,还是那之前仓促间看起来像是拥有四只眼睛的蛇头。
不过很显然,这条蛇并没有四只眼睛,而是眼下像对大鼻孔一样的洞洞。虽然不知道具体作用,想来也是大自然进化的结果吧。
取出小刀结束了绿蛇的性命。这就当是今天的早饭了。
“这里其他的生物没看到多少,这蛇倒是很多啊。”
这里是南云省的最北方,南云省也是东璃国蛇类最丰富的地方,遇到这么多蛇倒也算是正常。
收集柴火,点亮篝火,粗略的手法解刨掉蛇,并将蛇肉切成了片,最后倒出一点水来清洗生肉。
昨天一整天吃了一条生蛇肉和大半只生兔肉,只吃了几片熟兔肉而已。虽说才刚刚吃过早饭,但早上也只吃了两片饼干而已,胃已经在抗议了。
为了自己的口舌之福,也算是为了振奋一下自己的情绪,张槐昱决定将一半的蛇肉烤熟,再吃顿熟食。
用树枝穿透切片成大小不一的蛇肉,架在篝火旁烤了起来。
半米长的蛇肉并不是很多,一半的肉也只能串成一根大羊肉串的程度,而剩下的生蛇肉则是为了补充DNA,已经当吃药一样伴着水一起吞下去了。
「检测到可吸收DNA,正在吸收……」
无视系统的界面,现在留着口水的张槐昱可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这一大串肉串上面了。
半熟的蛇肉已经随着浓烟弥漫出一股熟肉独有的美味,通过嗅觉刺激着神经,不禁吸着口中分泌的唾液。
过了许久,直到没在肉串上看到一丝红色时,张槐昱便迫不及待的将肉串拿到嘴前,不顾热烫的咬下一小块。
“好吃!”
可能是与之前的生肉成了鲜明对比,又或许是昨天士气低迷,所以品味不到烤兔肉的美味。细腻温热的熟食就算没有调料也已经征服了野外求生下张槐昱的舌头。
不过蛇肉终究是太少,不过几口,一整串肉就被吃光。最后意犹未尽般的享受嘴间最后的油腻。
“隔。”打了一个满足的饱嗝,张槐昱还想再喝一点水。不过还是忍住没有喝,刚刚洗了一下蛇肉又喝了两口,一大瓶水已经低于瓶颈口。但一天的时间还剩下很多,必须要节约才行。
“接下来就起身向东偏南的方向走走看吧。”
自语着,站起身。没有了手电筒,只好从篝火中取出几根火把,便向记住的方向开始移动。
一边走着,一边还不时的用石头在比较粗大的大树上刻下标记。
标记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刻一道痕而已,而是明确的画上了自己前进方向的剪头。
不过他自己也不相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段来原始森林玩生存旅游,再加上比较确信之前的推理猜想,所以更大的可能还是被张梓曦发现。因此还在上面刻下了一个‘昱’字,告诉看到标记的张梓曦,这标记是张槐昱刻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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